深思顿悟

墨西哥记游之三

                古城双塔

早就知道墨西哥也有金字塔，终于幸得一见。

2016年5月24日下午，我们来到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市东北方40余公里的特奥蒂瓦坎古城，先后登上了久闻于世的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

登高一览，古城的亡灵大道东侧是太阳金字塔，坐东朝西；建成于公元2世纪，高65米（不含塔顶已颓圮的太阳神庙）。虽比不上埃及高达136·5米的胡夫金字塔。但在1931年美国纽约摩天大楼建成前，近两千年里，它一直是美洲最高大的建筑。

贯通古城的亡灵大道现存长度4公里，宽45米；月亮金字塔就坐落在大道北端，坐北朝南，晚于太阳金字塔100多年建成，高46米，塔顶的月亮神庙也早已不见。

已知古老的美洲印第安人有三大文明：玛雅文明、阿兹特克文明、印加文明。印加文明集中在南美洲，居此地较远。玛雅文明公元前1500多年起于今墨西哥及其以南地区。当时，玛雅人建起的最大城市，就是这座特奥蒂瓦坎。其全盛时期，在公元前200年至公元700年。据此，这两座金字塔笃定是玛雅人的杰作。

与埃及金字塔多是巨大石块垒放不同，这两座金字塔是用不规则石板泥抹砌筑。太阳金字塔朝西正面中间，有石块砌筑的台阶直通塔顶。台阶底层宽10米多，向上按5层塔体逐层收窄。坐北朝南的月亮金字塔，其台阶与此略同。只是3层以上破损待修，有拦绳标示禁止游客登顶。

史载，特奥蒂瓦坎古城在公元600年前后曾拥有20万人口，与我国当时的长安城不相上下。但迅即衰落，人口四散，城垣遭毁，原因不明。我在高高的太阳金字塔顶四望：除了亡灵大道，周围是一片绿野，早年繁盛的民居与市井各种建筑，都已消弭在历史岁月中。

俯视塔下的亡灵大道，笔直地贯通南北。地导介绍，公元12世纪，当印第安阿兹特克人来到这里时，古城已只剩下两座金字塔和塔下的这条大道。他们在大道两旁半截金字塔式的建筑下，发现一些人的尸骨，认为这些建筑是坟墓，便称其为“亡灵大道”。

800余年过去，亡灵大道两旁建筑的考证一直未停。从那一律金字塔基座的样式看，都不认为是坟墓。但也绝非民居。究竟何用，迄无定论。

我们一行25人来此，可能是连天旅途劳顿，大家都累了，从太阳金字塔下来，仅我一人走过长长的亡灵大道，登上了北端的月亮金字塔。

站在塔上，视线正好直贯亡灵大道南端，一览无余。大道两侧，齐整地排列着形制大体一致的基座样石砌建筑，很像一座座被截掉上半部的金字塔。

望之许久，不由思忖：阿兹特克人把此城叫特奥蒂瓦坎，意即“众神之城”；除了太阳、月亮二神，应该还有其他神祇。玛雅人为日、月二神建塔，用活人牺牲祭祀。也会为牺牲活人来祭祀其他诸神修建祭台。这亡灵大道两侧一座座整齐规范的建筑，与玛雅人在奇琴伊察建的祭祀羽蛇神（太阳神）的库库尔坎金字塔，样式几乎无二，这不正是一座座祭祀各种神明的祭坛吗！同时也解释了，阿兹特克人来此发现亡灵大道两旁建筑，有亡人尸骨的疑问。

我曾了解到印第安人尊崇自然界的一切，除日、月神外，还崇拜风神、雨神、雷神、山神、鹰神、虎神、狼神、蛇神、树神、花神、草神、玉米神、辣椒神等等，如此看来，亡灵大道两侧的祭坛，各各有主。如今的整个日月金字塔景区，正是古代玛雅人每年对各种神祇举行盛大祭祀活动的圣地。

待回到返程车上，我把我对亡灵大道的“愚见”说与地导，一位姓陈的华裔小伙子。他未置可否，笑意盈盈地表示：“我还真是头回听来的游客这样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