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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行旅之十:踏雪火地岛 南美行旅之十:
踏雪火地岛 南美行旅之十: 踏雪火地岛 下午还在地处亚热带的巴西伊瓜苏市着短袖T恤汗流浃背。当晚,经飞落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休息至夜半2点,即又南飞3千多公里至火地岛乌斯怀亚市。 清晨走出机场,已不复见航海家麦哲伦1520年10月发现此岛时,看到由当地人燃起的一堆堆篝火——火地岛因此得名。 暖人的火没有,冰片雪花扑面而来——我们一夜从炎夏走入隆冬。 当我们从机场乘车南行,车窗外已是一片林海雪原。驶抵南端比格海峡边的拉帕塔亚海湾,便是著名的纵贯北、南美洲的泛美公路(3号公路)终点。此地虽然雪花稀疏,但冷风劲峭。 早有准备的我们下车前已冬装在身。可刚刚还在人流簇拥的机场大厅与各种肤色的旅客迎头碰脸,不一会儿,就被带进了这荒无人烟的南半球的天涯海角。落差太大,心中寒意倍增。 四周万籁无声,一条曲折的木质栈道和几块路标,使双脚不致陷入荆棘蒿草间。我们是步入了一副水瘦山寒的荒野图画。方才机场大厅局促的热闹和眼前辽阔苍茫的冷寂,令人醒悟:世间再大群体的人声鼎沸与地球母亲广袤胸怀的静谧相比,只是细丝颤音,在无涯云空间瞬时散逸。 环顾附近,高草未黄,我怀疑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雪,是想尽快把冬天拽来。目光稍远,山坡下、海湾边是浅雪盖不住的五彩斑斓的树林。山毛榉的褐红、冷杉的微黄、松柏的墨绿,真像是秋天这位美术高手把调色板里的五彩颜料着意抛洒。远眺群山,高峻威严,冰崖雪岭,气派凛然。海拔2469米的最高峰约甘山覆冰披雪,犹如白衣仙人,傲然天际。 秋的萧瑟,冬的肃杀,都有了。 木栈道通向南端两洋交汇(太平洋、大西洋)的拉帕塔亚海湾边。那里雪落水面,了无印痕,波平如镜。我感觉少了什么。噢!垂钓者。我国唐代文学家柳宗元昔年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潇湘之滨,还能看到一位“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可此地别说没有孤舟、渔翁,环视整个山野、滩涂、海域,连一丝人类活动的迹象也没有。 南美洲的这处天尽头,似乎也成了人类活动的一处尽头。 凡事有例外,此处不例外。 当我们由此地折返,绕过一架山梁仍然南行,到另一处海湾恩塞纳达时,便见到久已闻名的世界最南邮政所——一间集装箱样式、十几平米的小木屋。一位三十来岁的邮政职员已笑迎我们。 他是创办这座邮政所的老人卡洛斯的儿子。老人已年过古稀交了班,子承父业,他成了“邮二代”。不及问他姓名,大家就被有火地岛各种景点标识的邮品所吸引,一番观赏之后,捡中意的纷纷购买。地理知识让我知道,地球上有人类长住的六大洲中,这是距祖国最远的天尽头了。我不由想到先秦典籍《山海经》中的青鸟传书和《汉书》鸿雁传书的故事。倘若那时我们的古代同胞能来此地,该用什么传递书信呢?唐代杜甫有“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慨叹。在这和平的环境中,我不妨来个“行至天尽头,发信记壮游”吧。便买了5张明信片,贴上邮票,盖上邮戳寄出,总共才10美元。“邮二代”还笑眯眯地与我们合影,皆大欢喜。 离开这座邮政所,我们一行20人(含领队、地导共3人)便又淹没在火地岛旷野。雪妆的森林更加密不透风,冰敷的山崖俨然外星一景。在世界最南淡水湖罗卡湖畔,面对莹碧浩渺的水面,我们的身影就如同岸边会移动的小树、山石,大自然就像母亲把我们尽揽怀中。 我想。人们常讲的“改造自然”,其实只是把自身周围的生活环境作了调整。而那句“征服自然”,更是不知地老天荒的妄言。大自然主宰一切,万古不息,岂可征服!人类只是大自然孕育的包括动物、植物等万千生物的一种。 倾心热爱大自然母亲吧,信哉此言。(全文完)
最后修改于 2019-04-15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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