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志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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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尚白 小镇尚白 小镇尚白 告别摩洛哥蓝色小镇舍夫沙万第三天,轮渡直布罗陀海峡,到了西班牙著名的白色小镇米哈斯。 在这个地中海边400多米高的山坡小镇,上上下下转了几圈。除了东南边那座开挖洞穴营建的佩尔圣母教堂外观依旧山岩的赭石色外,所有建筑的外墙,一律白色。白得纯正,白得素雅,白得清爽,白得圣洁。一种宁和、安详的韵致伴随着脚步,兴之所至,在这故国万里之外的陌生街巷,亲近之感油然而生。 一向知道人们穿衣,白色是百搭。一件白衬衫,配以任何颜色的裙子、裤子都会合适,反之亦然。我国内蒙的白色蒙古袍、俄罗斯的白色布拉吉(连衣裙)、阿拉伯的白色迪史达什(长袍)、欧美的一身白西装等,人们穿着时,尽可选择任何颜色的帽子(缠头)、围巾及鞋袜,都会得体。眼前小镇的白色也即如此。房屋白墙壁,顶覆黄瓦,装以或黑、或黄、或蓝的门窗,相得益彰,风采斐然;绿树、鲜花跻身在莹白的建筑群中,相映成趣,愈显娇艳。 但在我国汉民族传统文化中,白色却与死亡、丧事相连。对亡者要盖以白布,“红白喜事”中的“白”即指丧事。祭奠亲人灵柩,家人要一身镐素(白色衣帽鞋),出殡扬幡也是白色。而我国其他民族,多非如此。国外民俗,就更相反了。欧美国家女子出嫁,大都是一身白色婚纱,象征爱情的纯洁永恒。 往昔经历过一种“颜色标志”的宣教,视白色为魔鬼仇雠:敌军叫“白军”,敌人是“白狗子”;批判敌对思想、整肃阶级异己分子称作“拔白旗”(运动);形容专心技术业务的人是走“白专道路”等等,不一而足。是否戏曲舞台上“白脸奸臣”(化妆)的延续?所以,曾经高唱过“戴花要戴大红花,······”,朗诵过“红白总要分胜负,百花谢了开红花······”等等。这种亲红仇白的思想意识一度盛行。曾经的岁月,人们取名“红”字成堆,赵红、高红随处可见,红星公社、红旗幼儿园各地都有。白色成了招致倒霉的由头。记得1966年大乱开始时揪斗电影艺术家白杨,其中一大罪名就是“她竟敢喜欢白色,家里墙壁是白灰粉刷,桌椅床柜是白漆,床单被子窗帘全是白颜色------,真是一座‘白色魔窟’,”。白杨因此惨遭多次毒打,导致一度精神失常······。 颜色何辜?白颜色何辜? 试想,蓝天若无白云,江海若无白浪,北国冬天若无白雪,南极北极若无白冰,那还会是大自然?春天的白梨花,夏日的白莲花,秋季的白菊,寒冬的白梅,世间能少得了那美丽吗? 说起来,古代人们正是通过对白色日光的解析研究,发现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等光谱中的所有颜色。可谓大彩唯白,包罗万象。 时移世易,近年,国人的“白色观念”明显转变。婚礼上新娘身着白色婚纱已很普遍。亡故亲友的丧仪上所见,黑色衣装日渐代替了白色祭服。 提起米哈斯的全镇家家一片白。除了其它各种因素,应该与地理位置有关系。这里是欧洲大陆最南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全年日照强烈;夏季半年晴热少雨,冬季半年有大西洋暖流,天气温和。房屋外墙白色最能反射日光,也就利于形成四季暖凉宜人的生态环境。 白墙、白衣能反射灼人的日光,减少伤害,人们的动物伴侣也不例外。米哈斯镇全是较窄的坡道街巷,坐马车、骑毛驴,就是“乘公交”、“打的”了。闲逛路遇,全是白马拉车;镇政府旁边的“毛驴的士总站”,当时凉棚下几十头等待载客的毛驴一水的白色。再联想到镇内的几处雕像、雕塑,也是其它地方少见的通体全白。这座西班牙、乃至欧洲的著名白色小镇,真是白得尽善尽美了。(全文完)
图23、在街头雕像边留影——他比我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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